好好讲故事❤️
 
 

【祥林】太平年(十三)

ooc 勿上升 年代向

可能有点影响阅读…怕被pb 

小伙伴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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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栾云平是个路chī,这个属性在北城hú同里就展现的淋漓尽致,他还有点腼腆不愿意问陌生人,顶着太阳天在hú同里走的七拐八拐,汗都把衣领浸丨湿丨了,连续三回都看见同一个路牌的时候只好败下阵来,向路人qiú助。


“同志,请问三薪hú同7号怎么走?”


“您就往直走,往左一拐就成。”


“好嘞,谢谢您。”栾云平后悔没把他们师丨兄弟里有名的hú同串子烧饼带着,让烧饼找准成。


好不容易走到那个院子,又被院子里的私搭乱建吓得在门口没fǎ迈步,那么些屋子,他哪知道哪个是他师丨弟住的地儿?


于是他又得去问,不过这会他挑了个小孩儿,那小孩儿看上去也就十四五的年纪,踮着脚尖晾衣裳,打着哈欠看上去还挺耐人儿。


“哎,小同志。”栾云平上前问道,“您知道阎鑫住哪儿吗?”


“您是谁?”大林戒备地望向栾云平,不过栾云平长的就挺善良的,他的语气就柔和了些。


“我是他德云社的师哥,请问他住这儿吗?”栾云平对于自家单位的名气还是了如指掌的,一般人听到德云社应该也会热情解答,没想到大林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惊讶,这令栾云平有些意外。


“他是住这儿,不过您找他什么事?”


“请问您真的认识他吗?”栾云平有点怀疑,还有点后悔,自己不该问个嘴上没máo的小孩儿。


大林点点头:“我当然认识他,我是他弟。”


“原来你就是大林!”


自己的昵称被从一个陌生人口丨中叫出来,大林微微蹙眉,感觉有些奇怪,幸好栾云平解释道:“我那搭档就是高老丨师,他提起过你,说你挺有天赋的。”


“嗯。您找我哥丨哥什么事儿?”


“就是之前发生了点小事,社里不是让你哥走了嘛。后来我们去师父家里提起来这事儿,师酿听了之后说都挺不容易的,打碎茶壶也不是什么大事,学了也有挺长时间了,走了怪可惜的,就让我来转告一声,让你哥正常去剧场学xí演出。”


“真的嘛!”大林这才笑起来,之前戒备地神情一扫干净,忙着把栾云平往屋里迎,“我哥应该刚醒,他最近有点借酒消愁。”


栾云平表示理解,一进屋的时候还是闻到了点酒味,不太浓,以及看见一个在床丨上坐着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阎鑫。


“栾哥?您怎么来了?”阎鑫宿醉才醒,这还不是那天的第一场宿醉,这小半个月里张立民总找他去喝酒,倒是无意间促成了大林和张仲元的友谊。大林很烦他哥喝酒,索性他哥只要喝醉,他就找个理由去张仲元家住,他哥就收敛了不少。


“我就是来告诉一声,师父让你回剧场演出,师娘帮你说的话。”


“师娘?”


送走了栾云平,阎鑫还是有些mō不清头脑,他都没见过师酿,为什么师娘会帮他说情。倒是大林很开心,小孩儿一直以来心里的担子撂下来,缠着他哥说要让他赶快醒酒,醒酒过后赶快练丨功。


这件事还真的归功于大林。


高峰惜才,碰见大林之后,离了地丨下室还总念叨这件事儿,去剧场也总想看看大林在不在,结果一连好几天都没看见阎鑫和大林,在剧场一问,才知道那孩子就是前些天打碎茶盏的孩子,他哥因为这事儿已经被开除了,他觉得可惜,去郭老丨师家做客的时候就提了一嘴。师娘就说阎鑫一个人北漂带这个半大小子挺不容易,别因为这点小事就给人家开了,让他回来吧,这才有了栾云平上丨门这么件事。


不然阎鑫一个学丨员,还不到能让云字科的师哥上丨门请回来的地步,师娘善良,同时也为了德云社的好名声。


师娘真好,大林趴在桌边想着。阎鑫在院子里洗头,凉水冲过脑子才清丨醒起来,有开始后悔前些曰子喝酒喝的太多,也没怎么好好的照顾大林,反而让小孩儿来照顾他。


换上个干净的衣服就要去小剧场,耽误了一些天的练丨功,希望嘴皮子还能利索起来。阎鑫领着大林的手想着,大林仍是在想第一场的那个酒jú,张立民让他哥大胆去追,他哥是看上了哪个姑酿吗?他细细想了一圈儿,也没想出来哥丨哥平时跟哪个异性走的近些,反倒是最近喝了酒有点黏人。


德云社除了报幕很少有女演员,而且最近的小剧场报幕,用的都是张仲元他们这样的学丨员。大林思来想去也没锁定目标,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却又不好同哥丨哥讲。


阎鑫只是想着,等他们的学丨员演出结束之后,应该拎着礼物去师父家里道谢。


倒时候带不带着大林呢?小孩儿挺乖的,不过带着弟丨弟,不会被人误以为是来蹭饭吧。


20


德云社的学丨员汇报演出是在一家小丨hú同深处的茶馆里进行,对外公布了节目单,票钱便宜的很,不到一张电影票的价丨格。大林抱着他哥的大褂走进小丨hú同,远远就看着茶馆的窗子外支出来个竖着的土黄幡旗,上头用正楷印着“张壹元茶馆”五个大字。


小丨hú同是羊肠小道,靠近有住家的门口,堆着摞起来一人多高的杂物,占了大半的空地。大林侧着身丨子小心翼翼穿行,再抬头看那茶馆的雕huā阁窗,颇有种“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感觉。


跟着他哥在德云社混了半个多暑假,也没去过后丨台几回。大林第一回来到小茶馆的后丨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其实也就巴掌大点的地方,连张大些的桌子都放不下。


张仲元和阎鑫正在对活,两个人来的都早,凑在一处嘟嘟囔囔好些时间。大林走进来也没xī引走他俩的注意力,没有椅子,小孩儿就抱着大褂蹲到他哥身边,探着头听这俩人说话,听了半天,迷茫地眨着眼睛问张仲元:“你不是逗哏吗?为什么没有什么词?都是肢丨体动作。”


“因为这活叫《学哑语》,他学的是小哑巴。”阎鑫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他xí惯性地mō了mō小孩儿的头,又问道:“大褂呢?”


大林就站起身,把怀里的大褂拿出来,两只手拽着衣服的肩膀处举着,向他哥展示着一件熨的平平整整还带着洗衣粉香味的学丨员蓝大褂。


张仲元在一旁捧场道:“哥你以后出了名都不用再配助理,有大林一个就够了。”


“我才不要当他助理。”大林撇撇嘴说道,“等他出名,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


“第一天演出,能不能盼我点好。”阎鑫说道,但也幸好有大林,不然第一次登台都紧张,大林很好地调节了后丨台的气氛,陆陆续续来的师丨兄弟们也都认得大林,这个一直愿意跟在阎鑫身后的男孩儿乖丨巧懂事,在鹤字科学丨员的眼里人缘极好。


那时候还没“团宠”这个词,大林兜里揣着哥丨哥的师丨兄弟们给的糖果和橘子,手里还拿了支nǎi油雪糕,边吃边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急急忙忙地穿大褂换布鞋。有的学丨员紧张的对着墙念念有词,也有那种不紧张的——比如张立民,大林觉得这个人好像比较适合东北的传统曲艺,二人转之类的,因为他现在在后丨台转圈儿,逮着谁跟谁小声说话。


可能这也是紧张的表现之一,大林想。他看到哥丨哥从卫生间回来,鬓角上有零星的水珠,看上去洗了把脸,只是在盛夏里水分很快蒸干,bī仄的后丨台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惹人心烦。


这种时候他又不敢说什么加油的话,怕给他徒增压力。三口两口吃完雪糕,跑过去把手放在哥丨哥手心里,轻轻丨握了一下,阎鑫会意,笑着说道:“待会儿在后丨台看我们演出可别从侧幕条露丨出来,再让台下发现。”


大林使劲儿点点头,阎鑫却感觉出小孩儿的手心潮乎乎的发凉,他试了试大林的后脖颈,也是一片粘腻的凉意。


“怎么着?你还紧张了?你又不上台。”


“我没紧张,”大林踮起脚尖绕过哥丨哥的目光,往舞台的方向瞧了瞧。那里已经亮起一片灯光,陪着舞台铺的红sè地毡,显得尤为精神,他有些可惜地说道:“谁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我们学校文艺汇演,就有家长用相机在下面给同学拍照。”


“这可不是你们学校的文艺汇演。”有听到这对话的师丨兄弟就笑着调侃道,“你们学校文艺汇演,是你给学校钱,还是学校给你钱?”


“我们给学校钱,租服装借椅子之类的。”


“这儿可不一样,这儿演好了是观众给我们钱。”


“真的吗?”大林听了转头问阎鑫道,“哥丨哥,你们第一次上台就能挣钱了吗?”


“小财迷,就算挣钱那也得看观众多少,”阎鑫说道,“要是台下观众还没有来点评我们的师丨兄多,那我们还要什么钱啊。”


“也是。”大林有些失望,在他的想fǎ里,能登台演出的都是大明星,就像是街头巷尾音像店里贴着的港风海报,看上去倍儿酷,倍儿有面子。


不过他的小心思又很快转过弯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他哥今天是成名之路的第一步,有了第一步总有希望在。万一以后哥丨哥真成了个相声大家,就跟半导体里的少马yé那样有名气,他以后还能跟别人吹牛,就说他见证过他哥的第一次登台。


“想什么呢。”阎鑫拍了下大林的后脑勺,看着小孩儿有点dāidāi的目光一下子缓过神来,一双眼睛又望向他,他才叮嘱道:“待会儿演出完我不能马上回到后丨台,得在台下观众席听别的师丨兄弟演出,你要是待的无聊,就去后丨台后门那儿的院子里玩,可别走远,等散了场,咱俩一起回家。”


“好。”大林点头。学丨员演出的蹿底是高老丨师和他的搭档栾云平,两位是值得尊敬的师丨兄和长辈,他们一到后丨台,原本的窃窃私丨语声也不见了,都在全神贯注地准备演出。大林看到他哥又去找张仲元对活,他也不敢再打扰哥丨哥,寻了个角落躲着,在长长的帷幕后面,柜子背阴的一侧,他能隐隐约约能看见台下坐着的人。


小茶馆不大,原本也就能坐个三四十人,今儿前头几排都是满的。第一排正中丨央坐着喝丨茶那人他见过,是哥丨哥的师父郭德纲,也是在老家的时候每晚在广播里能听到的评书的说书先生。大林对历丨史很感兴趣,因此郭老丨师讲的评书他一集不落。


郭老丨师一定是个知识很渊博的人,大林心想。他打翻茶壶那天来不及仔细去瞧台上的俩人,现在郭老丨师坐在台下,加之有师酿让阎鑫回来演出的事情在先,郭老丨师微微皱着的眉头在他眼里就没那么严肃,甚至他看到郭老丨师转过头去和徒丨弟说话,他还能在其中觉出点慈爱的意味来。


回过神来大幕拉开,他忙缩回去继续盯着台上看,音响真够大的,躲在后丨台都感觉地面发震。主持人是一个比阎鑫晚些进门的学丨员,也穿着学丨员蓝的大褂,开始报头一个节目,阎鑫他们说第二场。


北城入了伏天,满哪儿都跟下火一样。电风扇吹着扰人,观众席应该是开了冷气,但后丨台确实闷热的很。大林蹲在幕布后面,都能感觉头上的汗在往下淌,他今天还穿的只是个短裤和一件印着米老鼠的跨栏背心,阎鑫穿的可是大褂演出服,他有些担心他哥会热的晕过去。


蹲了一会儿才发现台上的桌子上备好了白手帕,他不知道那是相声演员的“老三样”,还想剧场真是贴心。


哥丨哥上台的时候他的汗都要liú丨到眼睛里,揉了揉眼睛干脆坐到地上去看。水泥地甫一坐下有一股凉气钻进身丨体里似的,也让热的有些晕乎乎的大林清丨醒了一些,台上的光很亮,他能看见的不过是两身亮sè的学丨员蓝,能看见他哥宽阔的背影挡住全部的桌子,和另一侧张仲元背影的一小窄条儿。


这活他光听见他哥在家里背就背了好多遍,又见过他们之间彩排对活,大林自己都滚瓜烂熟。他哥递话慢了点,显得紧张,张仲元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开场白:“相声大丨会节目一场接着一场,好节目精彩不断......”


不说这句话就好像开不了场似的,大林暗想。他听着哥丨哥在台上演出,手上下意识就跟着他的节奏扮演逗哏——反应还要比张仲元快些。


台前张仲元做了个比身高的动作,幕后大林也做了个比身高的动作。


台前张仲元做了个qiāng毙的手势,幕后大林也跟着做了个qiāng毙的手势。


台前张仲元从牙缝里说道分开不见面八年了,大林下意识还给人家捧:您在努努力就说出来了。


语气神态都跟他哥一模一样。


他对相声好像有一种天生的感觉,就像是带在骨子里似的,但要是说喜欢却也不是,更多的是茶余饭后在收音机里的消遣。


这节目演到最后,有一出“要娶妹妹”的包袱做底,大林听了才想到为什么张仲元执意要选这个节目,还要他哥当搭档。小时候扎辫子穿裙子的记忆逐渐模糊,台前晃桌子惹得台下的笑声多了点,他感觉自己的脸烧的通红,心里暗骂张仲元也不是什么好人,亏他还隔三差五去四合院找他玩。


哥丨哥鞠躬下丨台的时候他险些忘了鼓掌,一个人拼命拍巴掌,拍的掌心泛红,台前稀稀落落的掌声过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该躲着的,后丨台不能nòng出太大的动静。


哥丨哥的节目过去,他终于能直起身,松松筋骨。蹲的太久让他脚都发丨麻,跺跺脚转过身往后丨台的小门走去,耳朵里响起下一个节目的声音,是张立民和他搭档的《歪唱太平歌词》。


台上起了个头儿,大林嘴里就哼了出来:“那庄公闲游出趟城西,瞧见了,他人骑马我骑着驴......”


走出小门下丨台阶还是跳着下来的,气息倒没乱,板眼都是对的,熟练度也够。就是给正在后院偷偷抽烟的某位姓于的大爷吓了一跳,一手还夹丨着烟呢,身边就多了个小跨栏背心,背心上的米老鼠瞧着他笑的正灿烂。



21 Jan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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