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一发完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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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具名恋爱
1
郭麒麟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他站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旁打电话,电话里那人说什么一概没听,眼睛只顾盯着阎鹤祥往车那儿走去,后头还跟着张鹤伦和杨九郎,三人有说有笑的。
阎鹤祥从北京开车过来录天津春晚,和师兄弟都住同一个酒店。下工的时候郭麒麟自然而然跟在他哥后面下了电梯,却被阎鹤祥轻描淡写一句不顺路给挡了回去,转头却叫了张鹤伦和杨九郎一起。
郭麒麟说我对天津肯定比你们熟,我能坐副驾驶给你们指路,省得你迷路。
阎鹤祥说有导航。
郭麒麟当然知道他哥手机有导航,阎鹤祥用的又不是老年机,手机里导航语音包还是他给下载的,用的是他师父于大爷的。
但是这话就跟说那公交车上有扶手,散步要靠两条腿走的效果一样,都是废话。郭麒麟觉得傻子都能听出来他这两句话什么心思,还巴巴跟人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他自己的车都没停在这儿。偏在场三人一模一样装傻,他跟阎鹤祥说什么都只当没听到,也不帮腔。
小少爷自尊心陡然增高,出了电梯就没再跟上去,把外套领口拉链拉到最顶端,竖着个领子缩起下巴,遮住有些不满的噘嘴。
然后就随手拨了个号码给别人打电话,余光看着九郎张鹤伦拉开他哥的车门坐进去,杨九郎坐的还是副驾驶。
亏他还把杨九郎当成好哥哥。
郭麒麟只是有一种想把杨九郎拽下车的冲动,不然就想跑他哥汽车大灯面前碰个瓷。他揣兜的那只手的手心全是汗,偏地下停车场又往上冒寒气,他今儿臭美穿的薄绒鞋,冻的脚趾头在鞋里缩着,打电话的另一只手不一会儿也冻的发冰,心里写着乱七八糟小情绪。
一定是这天太冷了,一冷就容易让人心烦。他匆匆挂断电话,把手又缩回袖子里,没再去看那黑车一踩油门离开的潇洒背影,直接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按亮电梯。
刚揣进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电梯门开了,他顿了一步,没踏进电梯,听着那手机震动了四五声才接起来,任由那空电梯孤零零关门。
“你不是说你在天津吗?问你在那儿你也支支吾吾不说,光听我说了,哎还有刚才电话怎么撂了?是不你那儿信号不好我听不太清你说话啊......”
郭麒麟看了眼手机屏幕,才恍然他刚才随手是给大张伟去的电话。
反正来电的不是他哥,谁都一样。
电话那头还在絮叨:“喂?喂!大林,大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那边是不信号不好啊你往外走走听听你在哪儿呢是录春晚呢吗你那儿忙不忙啊有空约饭啊......”
电话毫不意外地又被挂断。
郭麒麟心想把大老师这碎嘴子一半的话给刚才他哥一点他都不至于站在这儿挨冻等电梯。
吃醋?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他凭什么吃阎鹤祥的醋啊,随随便便吃醋,显得他多没品啊。
2
栾云平看着郭麒麟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把脑瓜凑过去看他手里的稿子,他只好往后靠靠给小少爷腾出地方来。往哥哥怀里扎的劲儿还跟小时候似的,只不过新剪了个帅气的发型,栾云平隐约听师弟们说过叫什么狼崽头,那发旋儿正对着他。大林不爱喷香水,小少爷的身上有混合着咖啡和衣服柔顺剂的香气。
郭麒麟抬起头坐直身子的时候椅子踉跄了下,栾云平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就看见小少爷两只手捧着热美式喝了一小口,跟只小仓鼠似的,笑起来也是,眼睛弯成月牙,一张口一股咖啡加奶又加糖的味儿,对他说道:“谢谢哥哥。”
“嗐,客气什么。”
栾云平从稿子边缘能看见大林那双依旧带笑的眼睛,黑色大褂很衬小少爷的骨相,领口盘扣的脖颈处有一小截的白皙,握着咖啡杯的那双手也显得玲珑。
郭麒麟忘了系身侧靠近腰间的扣儿,能看见窄窄一条白色的打底小褂,身子往前探去的时候,那一块就尤为明显,里面能看出来没穿多少,虽不至于盈盈一握,但也有点杨柳腰的意思在。
栾云平的心思没法都放在稿子上,不苟言笑工作态度认真那是平时,在一双看上去稚拙澄澈下一秒就要喊哥哥的眸子里工作态度还能认真,那得是庙里的住持。
跟谁学的,栾云平放下稿子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郭麒麟身侧未系的扣,小少爷恍然大悟一般手忙脚乱系上,边系还边不好意思地解释:“刚才穿的太着急忘了系了,我说怎么这么冷呢。”
阎鹤祥有福。栾云平这么想着,结果他想的正主刚好进屋瞧见这一幕。
鼎鼎大名如栾副总,目光还是一瞬间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抬头又看到阎鹤祥都要走到跟前,差点站起来给他让座。
阎鹤祥是跟杨九郎一齐进门的,两人走一前一后,大林系扣子被瞧见个正着。杨九郎当时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一条微博热搜:#德云社副总潜规则少班主为搏上位#
其实剧情是#少班主飞来横醋找德云副总发泄#
阎鹤祥在郭麒麟近前停下脚步,两人一坐一站。郭麒麟有点拿不准他哥心情,自己还觉得委屈,喝了口咖啡,星巴克的热美式,小少爷就爱喝这个,然后抬起头目光炯炯看着阎鹤祥,任性似的说道:“平儿哥哥给我买的。”
语气还抑扬顿挫。
栾云平拿着稿子换了个清净地方。
阎鹤祥扫了他一眼,郭麒麟握咖啡杯握出一种挑衅领空宣誓主权的意思来,他压下嘴角那个意味不明的笑,表情就看上去有点不屑:“那你给栾队转账没?”
郭麒麟一时语塞,他感觉阎鹤祥真是接话小天才,每一句都能正好捧到他腮帮子上。握着咖啡杯的手一使劲,整个人转过身扑在休息室的桌子上假装看稿子,没想到阎鹤祥还来兴致了,在他背后追问道:“收不收是一码事,你得给发个红包,一杯咖啡四五十的,又不是小孩儿了,过年还得让师哥们破费。”
口气像个循循善诱的老父亲,郭麒麟听着气闷,心说男人上台阶真就跟走下坡路似的,三十岁一个台阶四十岁一个台阶,阎鹤祥这是憋着要给他当爹。
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不用你管。”
还等着下文呢,转头一看阎鹤祥没再理他,又去找杨九郎,俩人一齐看手机,乐得跟什么似的。
郭麒麟仰头把杯底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比之前一口口喝的要苦些。
然后他就看到杨九郎趴在他哥耳边说小话。
这他妈十周年是过不去了。
3
孟鹤堂不紧不慢泡茶,用的是酒店的茶盏茶具,是一套泛青的细瓷,他怕不干净都用开水泡过,此时拿出来,茶香袅袅,茶杯洗出雨过天晴的意味来。
然而架不住有个小师弟在他对面balbbalbbala......寻求安慰。
“您说说他怎么想的?原来他可不是这样!原来我有个活动被人炒个cp他都难受的半夜给我打电话,现在可到好,我都快上天了他还是那样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儿。”
“而且他什么时候和杨九郎他们走那么近了?昨天我看见尚九熙还找他来着,怎么除了交朋友世界上就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儿做了吗?”
“哥你支的那招不好使,栾哥怎么可能让我哥吃醋呢,而且万一高老师发现咱俩都拿过栾哥做筏子,肯定不愿意。”
孟鹤堂拿过茶杯倒茶,给自己一盏,给大林一盏,然后慢悠悠打开盖抿了一小口,等着郭麒麟说那句快被说烂了的悲情女主台词。
“他不在乎我了。”
“是你太双标。”
“我没有!”郭麒麟把手放到茶杯口边,让徐徐茶香钻进自己衣袖里,从于大爷那儿顺来的茶叶,说这茶叫高山云雾,茶汤碧透。
“那你说,你这一年也没少出去跟别人玩吧,又拍电影电视剧的。这要是换成老阎,你那醋不得从年初吃到年末去。”
“我那是工作,他这是私下,还在我眼前儿,就是故意的。”
“那故意的你害怕什么?”孟鹤堂笑道,“故意的才说明他在乎你啊。”
郭麒麟喝了口茶,突然发现孟鹤堂说的有道理,要不是故意的,怎么每次阎鹤祥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都能被他正巧撞见?
“那我该怎么办啊?”
“敌不动我不动吧。”孟鹤堂说道,“你不着急,着急的就该是他了。”
“可我没法不着急。”郭麒麟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心理素质其实极差,有些沮丧地说道,“本来一年聚少离多,到年根底下才能见到这么两天,他还跟我玩这招儿。”
“安啦安啦,”孟鹤堂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说道,“你还是年轻。”
“九良呢?”郭麒麟环顾一圈儿,看到房间里那张“大床”见怪不怪。虽然主办方定的是标间,但私下里给两张床拼上一起睡的情节在德云社里也不是没发生过。他小时候出去办专场,阎鹤祥就会把两个单人床拼在一块陪他睡觉。
长大之后两个人见面不太往酒店跑,这个待遇好久都没有享受到了。
“和朋友出去玩了吧,几个九字的一起。”
“你不担心?”
孟鹤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看的不自在起来,自己圆话道:“哦对,你不担心,你们家橘猫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孟鹤堂拍了拍大林的肩膀,安慰道,“九良比我小,你们家老阎可比你大了十五岁,说不定咱俩今天讨论的这点伎俩早被他看透了,是人家前二三十年都用过的招呢。”
“行吧,哥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聊天的最后有些意兴阑珊,小少爷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时间已经不早,天津城的路灯灯泡都有点发热。他道过别,推开房间的门。
踏出房间半步的脚又瞬间缩了回来,欲盖弥彰似的喊了一声:“小孟哥哥!”那声音还带着点央求似的,伴着拉长的尾音,尾音窜出门缝才给门关严,把一头雾水的孟鹤堂被从卫生间喊出来,手里还拿着待洗的茶杯。
“怎么了?”
郭麒麟靠在门板,眨眨眼睛:“我看见阎鹤祥了。”
“我们都住一个酒店,能碰到也不奇怪。”
“我看见他跟九郎哥进了房间。”
“订房的时候订的都是标间,你又不住酒店,张云雷也是天津人不住酒店,让他俩住一间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郭麒麟摇摇头说道,“九郎哥来天津的时候,我老舅说他有这家酒店的会员,给九郎哥换了个高级大床房,没让他跟别人一起住。”
孟鹤堂:......不愧是你啊张云雷。
看到郭麒麟的脸色不太好,孟鹤堂宽慰道:“进一个房间也不一定是睡觉啊,万一是对活呢。”
“他们有节目吗?”
“没有。”
“现在快晚上十点半,两个成年人晚上十点钟以后进大床房,不睡觉大眼瞪小眼吗?”
“你这个形容还挺贴切的......”孟鹤堂说道。
“所以我要给我老舅打电话。”小少爷掏出手机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大林,你先别激动,你想怎么说啊?”孟鹤堂连忙拦住他,师兄弟多年,他可了解他那个小师哥,知道这事儿,就算是假的,杨九郎也是活罪可免死罪难逃,少不得跪上好几天搓衣板。
“哥你放心,我会婉转一点说的。”大林说道,“我很冷静。”
也许是小少爷的表情值得信任,孟鹤堂点点头,松开拦着大林的手。
郭麒麟拨通张云雷的手机,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说道:“老舅,我舅妈跟老阎睡一起去了。”
刚在家里洗完澡想着听听戏放松放松准备睡觉的张云雷:您可真是我亲亲好大外甥啊!
4
孟鹤堂在想他要不要叫周九良回来,当然不是看戏,是他怕双方打起来,他拉不住架。
偏今天住这儿的师兄弟们早睡的早睡,出去玩的夜不归宿,仿佛偌大的一层就他一个局外人,他看前台值夜的小哥都很亲切。
在等张云雷到酒店之前郭麒麟还借用房间的浴室洗了个澡,孟鹤堂一个人在床上坐着玩手机,聊天界面里九良还跟他说早睡晚安,抬头就看见穿着浴袍的小少爷就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没擦干,落到地毯上一滴滴的水。
“帮我擦头发。”
“柜子里有吹风机。”孟鹤堂心说郭麒麟得多信任他在他房间洗澡,他还不能辜负小少爷的信任有一点非分之想,说道,“我可不给你擦头发,我又不是你哥。”
“嘁。”大林从桌子里找出吹风机,转身走进卫生间接电,不一会儿就能听见吹风机嘈杂的声响。
孟鹤堂有一搭没一搭的刷着手机,现在他房间的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要是说刚才还能把九良叫回来,现在他可不敢,他怕九良误会。
橘猫生闷气真的容易把他撂在台上,他还得再哄回来,太累。
郭麒麟的手机响了,孟鹤堂看到来电是张云雷,想是他到了门口,于是下床给他开门。
小少爷也刚好吹过头发,狼崽头洗过澡之后变得柔顺下来,服服帖帖的顺在额前和鬓边,发尾还占点水珠,连同浴袍没系严的v型领口处也能看到将落未落的水滴。
张云雷一身寒气的进屋,羽绒服的帽子边一圈绒毛,看到房间里两个人先是一愣:“你俩......”
“什么也没发生。”
“孟哥当我人生导师来着。”
“不敢不敢。”孟鹤堂心想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他肯定不插手大林的家事。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其实张云雷心里到不打鼓,搭档多年他知道杨九郎的脾气,这事儿大概率是九郎和阎鹤祥串通好了来吓吓大林的,他对孟鹤堂使了个眼色,孟鹤堂会意放下心,打不起来就成。
“他俩走的太近了,咱俩有点绿。”大林赌气似的,三言两语说道。张云雷心说阎鹤祥真行,没几天能给郭麒麟的小心思抓得死死。大林也是,不就是阎鹤祥有点小动作嘛,二十多岁和三十岁,四十岁的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
张云雷点点头,拉着大林的手就要往门外走,惹得小少爷反而害怕了,一个劲儿往后躲,问道:“你干嘛啊?”
“把他俩从房间里叫出来啊。”张云雷说道,“不然怎么办?要咱们仨在这屋里商量一宿?”
“可......”郭麒麟临到房门前却怂了,又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任由张云雷敲门,他躲在后面光着脚,就围着一个浴袍,显得可怜。
“谁啊?”是杨九郎开的门,看到张云雷的时候有些诧异,眼睛都睁大了问道:“角儿你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还不知道——”张云雷的目光绕过九郎,落到屋子里同样穿着浴袍的阎鹤祥身上,“有人在你房间里洗澡。”
“啊,老阎房间里热水器坏了,现在又不可能修,就借我房间的浴室一用。”杨九郎挠挠头说道,“这点事值得你跑一趟?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得了。”
张云雷转过脸给了身后的大林一个安心的目光,小少爷没看到,站在走廊里低着头,耳朵尖红红的。太过在意而造成现在的乌龙局面和心里被阎鹤祥冷落多天的失落感叠加在一起,使得他鼻子发酸,下意识咬起嘴唇,怨怼地瞟了眼哥哥。
阎鹤祥大步走过来,从浴室里拿了条没用过的大浴巾,披在了小少爷身上,裹了一圈儿,正挡住脖颈以下深v的一条白皙。
低头看到郭麒麟赤着脚,眉头一皱,从房间里又拿了双拖鞋出来。
“穿上。”
小少爷乖乖听话。
“谢谢九郎了,我们先回房间了。”
阎鹤祥伸手揽着小少爷的肩膀,跟带着个犯错小孩儿似的,明明有错的不是大林,大林却被他哥大手一拥,跌跌撞撞往阎鹤祥自己的房间去。
没什么选择似的。
目测小少爷今晚不会过的太舒坦。孟鹤堂看完这一幕,为大林掬了把同情泪。
5
阎鹤祥撤下裹在大林身上的浴巾,肩膀再往下摸就是蝴蝶骨,阎鹤祥停手,满眼都是小少爷洗过澡的皮肤水灵灵的白。
“站那儿。”
小少爷只好赤着脚站在门口,浴袍下摆露出伶仃两条腿,年底忙得又把之前胖起来的肉瘦了下去,腰间系着浴衣带子,松松垮垮垂下来。
阎鹤祥咽了口唾沫,转身去推标间的单人床,跟原来专场出去住似的,把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床脚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郭麒麟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哥并床,转身就要出门,推了一下发现门推不动,转过身正对上阎鹤祥的眼睛。
“你要干嘛去?”
“门......门锁了。”
“我知道,明天早上再说。”
“我手机还在孟哥那屋。”
“张云雷要是不敲门,我要是不出来,你是打算在他那屋待一晚上吗?”
“不是,我没有......”郭麒麟的声音逐渐变小,“我以为你和九郎有什么事呢......你们俩天天走的那么近,还不许我找小孟哥哥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着又变的理直气壮,气鼓鼓像只小花栗鼠,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哥。
“我和九郎走的近点你就不让?那你一年到头各处飞,和你那些朋友同事出去玩的时候我可没说个不字。”
“我那是工作需求。”大林狡辩道,“我也有给你打电话的。”
“那你说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是我哥啊。”
“栾云平还是你哥呢。”
“那不一样。”
门是锁了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完全可以让阎鹤祥伸出手臂给大林扣住,但他没这么做。阎鹤祥不太习惯给大林压迫的感觉,但有时候压迫也不需要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问句的语气。
“怎么不一样?”
“哎!”这话郭麒麟没法回答,小少爷骨子里还是内敛的性格,屏幕上师兄弟间怎么说怎么闹,关上灯拉上被子,也吝于直白说出一句爱来,反倒是阎鹤祥经常光明正大表达爱意。
小少爷没法说出来,只会往他哥身上扑,又“哎”了一声,把头扎在哥哥肩膀处,两只手顺势环住哥哥,阎鹤祥能感觉到脖颈一侧传来的微热鼻息。
他本来想板起脸推开他再问上几个回合,可是身子有的部位不太同意。他本意是想冷着郭麒麟几天,让他珍惜珍惜他们十年间的来之不易,不要在十周年留下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多愁善感,看屏幕上郭麒麟嘿嘿去综艺跟别人傻乐。
谁知道冷这么几天他俩人都受不了。
吻///脖/颈是阎鹤祥的习惯,但被小少爷学了个十成十,却又不一样,湿漉漉丝丝缕缕的痒,阎鹤祥只想把那个蜻蜓点水的小///嘴扳正,把人扣在门板上,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他看着小少爷肩膀处的浴袍滑了下来,露出一抹活///色,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在撩///拨些什么。十年的脾性,在外人看来纯的像张白纸,在他怀里用一口细牙轻轻含///咬的时候,像是老院子外头攀爬的翠生生的藤,变着法的勾人。
他空出的手一顿,没给那截浴袍提上去,反而把手按到墙上关掉了灯。
黑暗里就可以做一切有侵略性的事情,无力挣脱的拥抱,深//吻,炽热的喘///息,继而陷入两张床相并之后宛若未开的缝隙。
“确实不一样,”酣战之后窝在被子里懒成一汪水的小少爷还有劲跟他哥贫嘴,“别的哥哥不能像你这么睡我。”
“你还想让别人睡你?”阎鹤祥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心里想是到了四十岁体力没有以前好满足不了小少爷了?
“我不想......哎我不想!我没想!哥......哥哥。”
“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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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麒麟不承认他哥四十岁。
就跟当初不承认自己吃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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